近日，在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线上举办的第127期“经济每月谈”上，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陈文玲表示，我们正在见证历史，国际形势的变化“世所罕见”。一是全球面临的经济大衰退，甚至大萧条世所罕见；二是这场新冠疫情带来的全球大流行，造成的人类灾难世所罕见；三是从全球看，目前人为推动和肢解经济全球化的言行和举措世所罕见；四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政客，甩锅、栽赃、追责、索赔、恶名化中国世所罕见。

 

 

陈文玲

 

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同事，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记者朋友！最近我在媒体上发声比较多，今天我想谈的主题是“疫情下的国际形势之严峻前所未有”。

 

4月8日中央召开了政治局常务会议，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疫情和世界经济形势，我们要坚持底线思维，做好较长时间应对外部变化的思想准备和工作准备。4月17日，中央再次召开政治局常务会议，这次会议用了几个词：“极不寻常”、“突如其来”、“前所未有”。这次政治局常务会议指出，今年一季度极不寻常，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带来前所未有的影响。当前经济发展面临的挑战前所未有，必须充分估计困难风险和不确定性，切实增强紧迫感，抓紧做好经济社会发展的各项工作。在全球疫情急剧恶化的新形势下，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中央对形势判断非常准确。围绕着中央政治局常务会议所提出来的几个主题词，极不寻常、突如其来、前所未有、底线思维，我想谈谈对当前国际形势的看法。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我们面临的国际形势确实是“世所罕见”。

 

第一方面，全球面临的经济大衰退，甚至会陷入大萧条世所罕见。刚刚一鸣已经谈到了这一点，晓强主任在主持会议开始时也谈到了IMF的预测。实际上，去年IMF对2020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测是3.3%，在今年3月份IMF总裁警告全球经济将进入衰退。4月17日IMF最新预测，2020年全球经济将下降到-3%，疫情继续恶化的话，会下降到-6%。疫情是不是会大面积的极速发展，尤其是向非洲和其他地区发展中国家蔓延，下降-6%是否能够打得住，还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世界经济形势的严峻确实世所罕见，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警告说，目前这场新冠疫情是二战以来世界面临的最大挑战。它可能会引发一场“近代历史上无可比拟的”衰退。我认为，也是1929年、1930年以来世界经济面临的最大挑战。

 

全球经济恶化的严重程度空前，在IMF预测世界经济中有几个特点：第一，它的严重程度显著高于2008年到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这是对此次危机的定调，即比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要严重的多。第二，世界上90%的经济体将陷入衰退，既包括发达经济体，也包括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将同时进入衰退。发达国家这个数字是-6.1%，新兴经济体是-1%，在IMF预测的国家里面，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正增长，包括中国和另外几个国家，中国今年增速是1.2%。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国际经济形势非常严峻，发达经济体、新兴经济体同步进入经济衰退。第三，这次的经济危机或者经济大衰退，将给世界带来极大的损失。IMF预测，今明两年将造成全球9万亿美元的损失，去年全球的GDP总量超过80万美元，所以，今明两年的损失占全球GDP超过1/10。第四，全球贸易和投资都会遭受重创。WTO预测全球经济增长为-2.5%到-8.8%。但是全球出口下降幅度将达到-17.1%到-40.9%；进口下降幅度为-14.5%到-33.8%。所以，全球贸易下降幅度，远远高于经济增长的下降幅度。

 

IMF预测，2020年美国经济的增速会是-5.9%，日本-5.2%，英国-6.5%，德国-6.9%，世界经济一片萧条。现在全球人的往来和货物贸易往来还没停止，但是其中100多个国家采取限制人员流动的措施，37个国家停止和全球贸易往来。全球大部分国家正常的生产活动基本上陷于停顿。英国预算责任办公室对英国经济预测是，2020年经济增速是-13.13%，是英国三百年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预测二季度英国经济增速会是-35%。美国美联储、摩根斯坦利、标准普尔对美国经济情况的预测，比IMF作出的预测还要悲观，美国这些机构的报告，包括括国际评级机构作出全球经济发展展望报告，预测结果都比IMF还要更加悲观。所以我认为，世界形势第一个特点，就是全球面临的经济大衰退或者大萧条世所罕见。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已经第三次发出警告了，其他国际组织也做出新的判断，包括全球油价暴跌、美国股市熔断，包括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大幅下跌，全球物流指数跌到了300点，疫情发生之后2月10日411点，现在又低于了300点。包括全球贸易量的CPB的监测指标。现在全球贸易增长监测指标也转为负值。中国采购人经理指数一季度不到40%，大约38%左右，全球一季度还稍好点，但二季度会比中国还惨。这是第一个方面看，世界经济形势复杂严峻前所未有。

 

第二方面，这场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造成的人类灾难世所罕见。一鸣刚才说，世界经济形势取决于外部变量，外部变量中最主要的是疫情发展情况，疫情能不能控制住，什么时候能够控制住？还有极大的不确定性。现在的疫情，我今天中午查了一下，最新全球疫情情况，已经波及到214个国家，确诊病例超过240万人，死亡16万人。这次新冠肺炎的传染性是流感的两倍，致死率是流感的50倍。第一波涉及到的中国是14亿人，第二波涉及到的欧美人是11亿。现在正在出现第三波，特别是像在发展中国家、新兴经济体和贫困国家中快速的蔓延，比较严重的土耳其、巴西、俄罗斯、印度、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巴基斯坦等地方，这些国家加起来是几十亿人。美国《大西洋月刊》采访了哈佛大学流行病学教授，他是美国最知名的专家。他们的预测是什么呢？美国这两天发布消息，几乎所有的流行病专家提出的判断，就是这场新冠疫情不会终止，可能将成为常态。哈佛这位专家预测，未来一年世界大约40%到70%的人将感染新冠，这个预测不一定准确，但按他这个预测，相当于全球将有30亿到50亿的人感染新冠肺炎。所以，这次疫情的严重性，给人类带来的灾难确实世所罕见，超出了世界几乎所有人的想象。

 

我在今年1月31号接受中新社采访，当时只是预测中国会出现三种情境，认为中国经济能不能尽快恢复，取决于能不能以最快速度战胜疫情。现在看起来，中国经济能不能真正地走出来，不仅是取决于自己，还取决于全球的疫情控制情况，因为当时中国之外所有国家确诊病例还不到百例，美国2月2日宣布从中国撤侨，并阻断与中国联系。现在世界疫情“震中”从中国转移到欧洲、美国，第三波比较可怕的是向发展中国家蔓延。一些贫困国家没钱、没有救治能力、没有医疗技术，而且居住环境特别差。比如印度孟买，比如墨西哥城、比如南非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比如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等城市，居住在贫民窟的人特别多，一旦发生聚集性疫情，很难进行防控。全球人均GDP低于5000美元的国家是90个，低于3000美元的国家是60个，低于2000美元的国家50个，低于1000美元的国家30个。所以说，如果第三波疫情控制不住的话，这场人类的大灾难在所难免。

 

而且，我们千万不要认为，疫情第三波到来以后和我们关系不大。第三波国家特别是像印度、土耳其、巴西、印尼这些国家，已经成为全球产业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或者是全球的能源资源所在地，会对全球经济特别是产业链供应链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第三方面，从全球看，当前人为推动和肢解经济全球化的言行和举措世所罕见。我强调的是人为地推动，而不是市场自然形成的。世界曾经建筑了有形的柏林墙，特朗普一心一意要建美国和墨西哥墙，现在被放大到了整个世界，全球壁垒丛生，被各种无形的高墙阻断，这个问题非常严重。首先是美国带头，特朗普最近特别强调，美国制造业要独立，4月28日他说，三年来我们着手进行了一项国家计划，以确保我们的移民系统安全，并把制造业带回美国，我们带回了许多工作机会，数量可观。而且他说，我们未来的目标，必须是为美国自己，为美国患者提供足够的美国药品，要为美国医院提供美国用品，以及为我们伟大的美国英雄提供美国设备，美国永远不会成为一个乞求他人的国家。我们将会成为一个自豪繁荣独立和自力更生的国家，我们将与所有人一起拥抱贸易，但是我们将不依赖任何国家。但是大家知道美国对中国的依赖度有多高吗？在美国货物贸易全部逆差中，中国占比连续几年在48%到50%左右，也就是美国进口的所有商品，是从102个国家进口的，但是进口最多的是中国。按照2018年的数字，我记得那时候我带领小型专家团去美国与美智库专家探讨过这个数字，当时占48%。贸易逆差对美国到底是吃亏了还是占便宜了，我们当时还在讨论这些问题。

 

特别是这次疫情中，美国发现药品生产制造的原料来源和中国关联度太大了，它的医疗设备、口罩等和中国的关联度太大了。在疫情爆发之前，全球一天的口罩生产量是4000万只，其中中国生产2000万只，占全球的50%。现在中国一天可以生产3亿只了，全球抗击疫情需要，中国加班加点生产，支援更多国家。但可以说，3月份以来的一个月时间，中国医疗设备和口罩等出口，加起来才102亿元，出口商品的价格很低，中国向世界提供了抗击疫情所需要的质优价廉商品。

 

根据《纽约时报》3月11号的报告，中国制药公司生产了全球90%以上的抗生素原料药，美国抗生素原料药90%来自于中国，维生素C90%来自于中国，布洛芬、氢化可的松90%来自中国，70%的乙酰氨基酚，45%肝素来自中国。美国生产制造药品的原材料占那么大比重来自中国，本来应该与中国合作而不是脱钩。我曾经到湖北宜都一个企业调研，这个企业叫东阳光，生产红霉素原料药，工厂负责人告诉我，他们生产的红霉素原料药占世界份额的80%以上，我们的标准就是全球红霉素的标准。其实，我们在出口的时候并没有限制这些原料药向美国出口，也没有限制植物提取物向美国出口，并没有像美国一样把芯片作为经济武器，禁止中国需要的高技术产品出口。换一个角度，假如美国不是说我贸易逆差大吗，我就不再给你出口药品原料药，美国一些药品制造厂商马上就会休克。中国人善良，比较温良恭俭让，不像美国把一些高技术、核心零部件出口作为经济武器。我们前一段时间对中国中医药进行调研，发现美国从2011年就已经成为中国植物提取物的最大进口国，在美国从中国进口的中药类商品中，78%的是我们的植物提取物。

 

所以，也可以说中国实际上给美国输出了巨大的利益，但是美国反倒认为是对中国依赖太多，是时候和中国制造脱钩了。说实话，脱钩当然对中国有损失，我认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脱钩，美国短时间内很难有这么大规模的中医药植物提取物，还有化学品药品的原料药，很难去找这么大的出口供应商的替代者。美国最近提出来了一系列的脱钩政策，4月9日库德洛表示，美国政府可以支付制造业回流100%的直接费用，包括厂房设备、知识产权、装修等费用。美国政府还要求收回中国电信在美的经营权，这是美国司法部提出的国家行为，美国司法部和其他机构4月9日要求，美国联邦通讯管理委员会收回中国电信美国分公司经营权，阻止其为进出美国的国际通讯提供电信服务。现在美国参议员正在提出“医疗供应链安全法”，美国参议员提出“保护药品供应链免受侵害法”。美国一带头，一些国家也在跟进，现在提出的概念叫“经济主权回归”。日本最近推出了108.2万亿日元的经济刺激方案，其中22亿美元用于协助在华的日商，将生产线撤回日本。德国联邦内阁也是政府行为，决定修改对外贸易和支付法，阻止遭受目前局势打击的德国企业被外资收购。英国抗击疫情实行群体免疫以后，首相中枪住院了，出院的时候护士鼓掌有两种解释，有人说护士们觉得首相住院压力大负担重，好不容易出院了，有人解释祝贺首相康复。最新的英国媒体做的民调显示，92.5%的英国人要求追责中国。所以，这只是冰山一角，现在一些西方国家要跟中国脱钩，美国要独立制造业、其他国家要所谓“经济主权回归”，我认为，与中国脱钩进入了由政府推动的经济脱钩，从而肢解经济全球化。不管是他们的言论还有现在实质上的行动，真的是世所罕见，也是前几轮经济全球化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经济全球化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没有出现过，现在我们处在第四轮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美国带头开经济全球化倒车，在这次疫情中，是一次最大的开倒车。

 

第四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政客，甩锅、栽赃、追责、索赔、恶名化中国世所罕见。现在有几个特别突出的特点：一是从民间开始转向官方；二是从舆论声讨转向制定索赔方案；三是从污名化中国转向恶名化中国；四是从疫情阻击战转向了舆论阻击战；五是从暗流涌动的潜流转向逐渐形成合流。所以中国面临的形势是非常非常严峻的。

 

4月5日，美国在联合国常务理事会上提出，把疫情表述为中国病毒，遭到除美国以外14个国家一致反对。4月中旬召开的北约会议，美国要求其他国家共同向中国追责，形成了舆论声浪。4月18日特朗普在白宫记者例行会上再次公开质疑中国，包括蓬佩奥多次提出来，也是特朗普反复提出，对中国抗击疫情数字的质疑，特别是对死亡数据的质疑。现在美国的这种甩锅，从甩锅中国到甩锅WHO—世卫组织，污蔑世卫组织被中国控制，且故意掩盖疫情。一些国家开始进行民间诉讼，美国一些国会议员提出来，包括蓬佩奥也提出来，鼓励民间向中国发起诉讼，现在美国发起一些国家跟进的诉讼案已经有数十起了，向中国追责、诉讼、索赔。

 

英国的外交大臣4月16日提出，他绝对需要对事件发生后的教训进行深刻评估，包括爆发的原因在内，毫无疑问，本次危机过后我们不能再像往常一样，我们必须就整个事情的起因，以及怎样阻止爆发等问题提出尖锐质问。而且英国也由民间提出了向中国索赔的方案。法国马克龙，原来和习主席通话的时候对中国大加赞扬，现在则提出，北京在处理这场公共卫生事件中存在灰色地带，显然发生着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加拿大执政党的前司法部长，强烈呼吁制裁北京参与隐瞒实情的官员。

 

从当前的舆论阻击战来说，美国社会舆论形成了一种舆论潮。一些人表示，要百分之百地向中国追责，中国必须承担责任，一旦被检查完成，必须进行赔偿。美国国会参议员柯顿提出五大战略三个做法，包括降低中国在联合国和世卫组织等级，包括支持WTO取消美国授予中国的特殊贸易待遇，包括消减WHO对中国的影响。现在美国一些人和机构提出索赔方案，包括扣压我们在美的美债，包括扣压在美匿名的资产，包括返还美国购买的民国时期债券。3月24号美国国会参众两院部分议员提出了索赔方案。

 

这些索赔方案，虽然可以说就是一个国际笑话，但是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准备，必须要给予坚决反击。美国所谓的美国钟南山安东尼-福西，现在也宣传中国误导美国和全世界，特别说中国开始的时候提出来动物和人之间传播，没有说明是人传人。这些都成为他们现在栽赃、甩锅、索赔、讹诈的一些依据。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4月初提出，疫后必须追查病毒的源头。德国默克尔提出，如果是人为的合成病毒，将是反人类战犯罪，结果会比东条英机更惨。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发起的针对中国、包括WHO的舆论战，其实攻击和断供WHO，也是因为说它偏袒中国。在全球疫情急剧恶化的情况下，这种甩锅、栽赃、追责、索赔、讹诈，真的是世所罕见。这令我想起来历史上的“庚子赔款”，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并令中国赔款，那个时候是八国，现在美国带头假如形成合流，就绝不仅仅是八国。

 

现我们面临国际形势越来越严峻，绝不能按照常规的思路分析世界经济，例如经济周期理论等，例如分析经济下行几个点几个点等，而是要分析国际大格局的演化。现在我们面临大的国际风险，如果我们应对或者处理不好，极有可能打断我们改革开放的进程，我们改革开放40年、建国70年取得的成果，付之东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说一些国家提出的巨额赔款，如果像微信里传得那么多，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话，按照我们的整个国力，恐怕多少年都不够，我们不能使这些阴谋得逞。

 

另外，现在世界上从经济上来看会出现五个潮：

 

一是破产潮，大量的企业破产，这个方面就不展开了，有数字有例子，就不说了。

 

二是失业潮，美国到四月底领救济的失业大军已经超过两千万，到5月份失业率会高达35%，失业在1700万的时候失业率为13%。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美国失业率最高点是10.6%。

 

三是订单被取消潮，大量的国际之间的订单，包括国际上一些国家对我们的订单，包括我们对其他国家的订单，大量的订单会取消。

 

四是断链潮，疫情继续发展，短期内不能遏制，更多的供应链会断链，不仅仅是中国断链，包括其他国家也会断链。

 

五是放水潮，货币大规模放水，流动性泛滥，现在潮水已经涌来。美国投放货币可能会超过6万亿美元。

 

中国当前最紧急的，就是中国国内的事情怎么办好。中央多次召开会议多次作出部署，政策力度越来越大，立足于国内，把国内的事情做好，这是我们的立身之本。但是我们面临着如此严峻的国际形势，在国内的事情办好的同时，我认为要做好三个方面的防范工作，时间关系我点一下题。

 

第一，防输入、防反弹。内防反弹，外防输入，抗击疫情的弦不能松，绝对不能让它发生第二波大规模的回潮，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说实在的我们还能不能承受得起？前一段时间七万人的小镇绥芬河，出现了从俄罗斯入境产生的确诊病例，就给这个小镇带来很大的压力，这么点的小镇正在加快建设方舱医院。

 

第二，防冲击、防掠夺。我们不能成为美元纸币的泄洪区，美元如果是以这样的速度加快印刷，开始2万亿美元是救助经济，将来的增加的4万亿美元或者6万亿美元，用句形容词的话，它会成为一种“冥币”，会用这种没有信用和实物支撑的“冥币”，收购世界的商品、资源、股权，增加和投放的巨额美元的流动性，会成大发各国国难财的“收割机”。我认为，我们必须要防冲击、防掠夺，这是我们当前面临的一项非常严峻的任务。

 

第三，防转嫁、防讹诈。刚才我谈到现在以美国为首的向中国转嫁危机与经济讹诈，已经从抹黑中国开始转向索赔中国、讹诈中国。当前，中国必须高度重视防转嫁、防讹诈。

 

首先，要加快这方面立法，例如中国国家、企业和个人在外资产安全法，国家金融安全法等。美国不是依据国内法律来制裁中国，我们中国也必须立法反制，在世界难以形成国际法和规则的情况下，我们中国要快速立法，应对不时之需。

 

其次，要向WHO汇报中国抗击疫情的真实情况，特别是中医药发挥的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医药在治疗中，治愈率达到90%以上，中医药就是有效药，对此必须大规模进行宣传。美国特朗普在前天在白宫还指着显示各国疫情死亡率的图表说，中国不可能死那么点人，中国死亡病例肯定是在作假。我认为，我们中国肯定没有作假，就是因为中医药发挥了重要作用，特别是避免轻症转重症，还有在轻症治疗上面，当然是中西医结合，重症的抢救和生命支持，还主要靠西医，但把这两个优势结合起来，才有最终中国这么低的死亡率，要不然你解释不了。所以，我认为中国要理直气壮、大张旗鼓地宣传中医药在抗击疫情中的作用。

 

其三，要公开透明中国抗击疫情的过程与成效，包括对于开始出现问题的官员的处理，对所谓李文亮事件的调查结果。要赶在美国的前面，因为美国为李文亮医生立法，这非常荒唐。崔天凯大使回答记者提问指出，我告诉你李文亮医生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崔大使回答问题太有水平了！就是要理直气壮告诉他们中国的真实情况，有理有利有节。

 

其四，要做好应对美国转嫁危机和进行经济讹诈的所有预案。包括应该继续提高我国医疗器械和药品的质量，出口商品一定要符合中国标准。我个人建议，如果说真的出现这种讹诈，一旦他们撕破脸要跟中国干，我们也不妨拿出一些杀手锏。包括西药药品原料停止向美出口，植物提取物停止向美国出口，稀土停止向美出口。包括资本市场停止向美开放，等等。必须要有对等的制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