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冲击之下全球化发展的取向分析
新浪财经 / 2020-06-11 02:00:28
日前,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院长、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原所长贾康在2020新浪财经云端峰会上表示,虽然在全球化演进过程中,出现了逆全球化的趋势,尤其是疫情以来,这种表现似乎有所升级,但是这种逆全球化的表现是短期的,是主潮流没有根本改变的情况下,一些逆流更明显的表现。他坚信,短期的逆流的表现,最终仍然将被主潮流压倒。
他认为,全球共享产业链是在冷战结束后长期形成的,中国改革开放后也已经深度融入了这个产业链,美国等发达经济体更是早就在这个产业链里形成了自己的相对优势的布局,形成了一套规则。在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历史唯物主义视角上看,全球化所带来的经济利益当然需要和价值体系、规则体系结合在一起,保持继续发展的势头。
“全球共享一个产业链的基本格局不会被一些短期的矛盾、冲突、摩擦,被少数领导人(如特朗普)的偏好所根本上加以改变的。”他表示,全球化是大的潮流,是生产力层面决定的处理人际关系、处理经济生活中所谓生产关系的决定性力量,这种利益上面通过投资和贸易越来越便利化的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共享发展,它决定整个人类文明提升的主潮流是会寻求共赢。
虽然在疫情冲击之下共同体里出现了矛盾、摩擦、断裂甚至局部的脱钩,但贾康表示,同时也看到了另外很多力量,在发挥共同体里共助、共荣、全球共同抗击疫情这样积极力量的作用。“这个主流在中长期更会体现出它的重要性。”
他的基本看法是,不要被一些短期的明显逆全球化的表现动摇对于长期全球化发展的信心。中国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同时要义无反顾地继续拥抱全球化。“我们完全可以利用我们基本国情所决定的巨大成长空间,使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趋势,和全球化主潮流未变这个人类文明发展的趋势合为一股。”
以下为演讲实录
贾康:今天很高兴能以研究者的定位和各位来做一个交流。在今天大概不超过20分钟的时间段里,我和各位交流是想有两个视角的认识。
首先谈一谈怎么样认识在疫情冲击之下全球化发展的取向相关的问题。
在全球化的演进过程中间,前面几年我们已经注意到了有一种逆全球化的趋势,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孤立主义、民粹主义、原教旨主义,这些概念实际上综合在一起,使前面一段时间发展得很有声势的全球化形成了反动和逆流。但是在疫情到来之后,这种逆全球化的表现似乎又升级了,疫情造成很多的供应链的暂停键按下、卡顿甚至是失联,有一些观察者认为,它会带来全球化的瓦解。
也有一些很有影响的领导地位的人物,比如说美国的特朗普总统,前不久甚至发出了要和中国完全脱钩的威胁。脱钩意味着否定全球化。但是我们把这些表面的现象做一番考察分析以后,我的基本看法是“这种逆全球化的表现是短期的,是主潮流没有得到根本改变的情况下,一些逆流更明显的表现。短期的逆流的表现,最终仍然将被主潮流给压倒”。
因为人类整个所居住的地球村在前面几十年的冷战时期结束之后,很明显形成了一个全球共享的产业链。中国的改革开放使中国在这个产业链里已经深度融入,美国等等发达经济体更是,早就在这个全球产业链里形成了他们自己的相对优势主导的布局,还有他们在打造这种全球产业链,形成WTO等等这种国际协调机制、多边机制的过程中间,他们形成了一套规则。中国加入全球化的地球村,接受了WTO所代表的等等一些规则。我们在加入WTO以后,开始逐步有了一些新的规则在形成和建立过程中间参与者的身份。
在这样的发展态势中间,现在给逆全球化加上特别的一些影响因素的是中美关系,这两个大国之间,被称为全球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间的新的演变,在疫情暴发之前已经发生了所谓的中美的贸易战。中美贸易战的直观形式上是使原来比较紧密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离,甚至一直推进到了疫情暴发之后特朗普所谓的要脱钩或者是完全脱钩的威胁。但是客观地讲,在现实生活中间,我们还是认为所谓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这种历史唯物主义视角上的认识、发展规律的原理,它是有道理的。全球化所带来的经济利益当然需要和价值体系还有规则体系结合在一起,保持它继续发展的势头。
在这里面,中国在规则体系方面,我们是非常明确的,跟国际化对标的高标准法治化的营商环境为自己发展的方向,我们接受了原来已经形成的WTO代表的规则体系。在这样一个体系方面,虽然有摩擦,虽然有意识形态方面的分歧,但实际表明,在很多实际经济活动的领域里边,完全可以淡化贴标签的意识形态。
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之初访美就专门说到,中国为什么要跟美国搞好关系?因为前面几十年看过去,和美国关系处得好的经济体都发展起来了,都富裕起来了,我们是非常认同这种务实的和美国这个头号强国,以及它所代表的发达经济体处好关系,坚持和平与发展的主题。
所以,在经济的体系,在物质利益驱动的生产力方面要继续发展,要寻求人类社会物质利益继续实践这个层面上来讲,全球共享一个产业链的基本格局不会被一些短期的矛盾、冲突、摩擦,被少数领导人(如特朗普)的偏好所根本上加以改变的。
全球化是一个大的潮流,是生产力层面决定的处理人际关系、处理经济生活中间的所谓生产关系的决定性的力量,这种利益上面通过投资和贸易越来越便利化的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共享发展,它决定整个人类文明提升的主潮流是会寻求共赢。
中国的领导人已经非常明确地把这个共赢的发展取向表述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在疫情冲击之下看到这个共同体里出现了一些矛盾、摩擦、断裂甚至局部的脱钩,但是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另外很多的力量,在发挥这个共同体里面的共助、共荣、全球共同抗击疫情这样的积极的力量的作用。这个主流在中长期更会体现出它的重要性。
我们比较直率地回到中美关系来说,在逆全球化中间,对中国最大的影响就是美国作为“老大”,想实现对中国“老二”这个经济体全面遏制的意图,但这不是美国少数的政客煽动起来的,现在看起来朝野还相当一致的预期所能决定的。
在经济生活中展开之后看得很清楚,美中之间的贸易不可能归零,会受到一些挫折、影响,会出现一些减少、下滑等等特征,但是归零的贸易之后是什么呢?是美中两个巨大的市场,它的供给侧的产品和服务,它的产能还是有常规意义上的比较优势的互补性。
中美在处理现在复杂关系的过程中间,实际上美国人不是要退出全球化,美国人的意图是要遏制中国,保持“老大”稳固的地位,全球化中间去中国化的这个意图实现出来,想把中国边缘化挤出去,但这可不是它单边的意愿所能实现的。中国在和美国继续保持着所谓有理、有利、有节的关系处理过程中间,争取“斗而不破”的关系中间,我们还可以积极地和欧洲、日本、东南亚、美洲,和全球其它的经济体,考虑怎么样相互之间更好地发展相互之间的贸易、投资、文化交流等等的关系,这样的一种多边关系会阻滞美国对中国的打压。
在全球化方向上,我观察下来,基本的看法是,我们不要被一些短期的明显的逆全球化的表现动摇我们对于长期全球化发展的信心,我们要认清人类社会文明提升的主潮流是继续按照全球化的方向,克服逆全球化的逆流带来的摩擦、困难,应对挑战,在寻求共同发展、共赢发展的过程中间继续推进,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
中国认准了我们是要在“和平与发展”的主题之下,实现中国逐步的追赶而和平崛起的现代化过程。我们现在仍然是世界上的发展中经济体,这个发展中的经济体在人均指标上是非常明显的,我们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达到人均国民收入1万美元,我们是属于中等收入经济体的上半区了,但是和发达经济体相比,差距还非常明显,美国是一个3亿多人口的大国,它的人均国民收入现在是6万多美元,据说一些小的体量的经济体,像挪威、卢森堡,可以摸高到11万、12万美元的人均国民收入。
不久前的两会上李克强总理还专门强调了,“我们要看到中国现在还有相当大比重的社会成员,他的收入水平还比较低下”,这种中国发展中经济体的这样一个基本国情,一方面表现着我们还有非常值得努力的提升自己现代化程度的过程,才能够实现伟大民族复兴。另外一方面,它又证明了中国自己的成长性往前看还有巨大的空间。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新兴市场经济体、发展中经济体,已经有了前面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再加上信息化,以及我们政治文明追求方面的法治化、民主化,和平的发展意图。
进一步发展过程中间,中国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同时要义无反顾地继续拥抱全球化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利用我们的基本国情所决定的巨大的成长空间,使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趋势,和我前面肯定的全球化的主潮流未变,这个人类文明发展的趋势合为一股,中国的经济成长、社会进步和全球化的主潮流合在一起,仍然是一个向前我们要经过努力奋斗和平崛起的过程。
从全球化的视角,引到我今天向各位汇报的第二个视角,就是面对着中国在疫情冲击之下,我们自己的现代化的目标,怎么认识中国发展的态势,怎么样面对挑战、把握机遇。
在中国最有代表性的经济增长速度这个指标上,我们已经看到,2010年我们成功地抵御了世界金融危机,重新站在10%以上的增长速度之后,经济增长的速度一路下滑。在2010年接近年末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中国的决策层非常清晰地提出了“稳”字当头,“稳”中求进的指导方针,就是意识到虽然有前面总结下来,改革开放到2010年,30年间年均增长速度9.8%,进入超常规增长。但是“黄金发展”特征没有消退的同时,我们的矛盾凸显的特征,高速度必须有意识地往下调整,完成一个软着陆,而寻求中高速的更高质量的发展,否则矛盾凸显不能化解,经济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就会出现问题。“稳”字当头、“稳”中求进的方针指导之下,要解决的就是这样一个认识、适应和引领新常态,完成经济阶段合乎逻辑的转变,而达到中高速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境界的这么一个过程。
我们在2010年的时候,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4000美元,稳稳地坐在了中等收入经济体的阵营之内。在这个阵营之内,中国这样一个发展水平、人均水平来看,也就意味着和其它进入中等收入经济体,要经历一个经济发展阶段的转换。后面所说的高速转为中高速、引领新常态,就是要完成这个阶段的转换。追求结构优化支撑的,质量更高、更可持续的发展,实际的演变过程,我们看到在一年以后,两年的时间段内,年度的经济增速比较快地滑落到了8%以下。主观、客观因素综合在一起,调整到8%以下以后,主观、客观因素综合,继续使中国的经济相对缓慢地在三年中滑到了7%以下。下行到2016年年度的6.9%。再往后,2015年下半年到2018年上半年长达12个季度,速度是6.7%到6.9%很窄区间之内的波动,实际上开始出现走M型转换,L型尾巴拉出来的一个平台状态,而且这个平台12个季度之久。但是很遗憾,随之而来的贸易战这样一个平台状态,这个增长速度往下继续下行,到了2019年全年落到了6.1%。在疫情发生之后,曲线上急剧下滑,2020年的第一季度负6.8%。
在这个状态之下我们就要考虑到底怎么认识和应对这种疫情的冲击,我的基本看法是,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这个疫情的冲击在中国本土是短期现象,我们的一季度已经实际上在中国的绝大部分区域控制和收敛了疫情的冲击。
从指标来看,在中国一季度经济负增长6.8%的这个主要构成因素里,1月到2月是最主要的经济下行期间。到了3月份,从当月来看,经济下行的量值已经收缩到只有负的0.8%。二季度开始,前低转入后高非常明显地展开了。4月8号以后武汉解封,武汉和湖北中心疫情的情况也在明显地好转。
所以,中国本土上现在虽然还不可掉以轻心,要继续防范输入型的疫情和所谓无症状感染者可能带来的疫情的反弹,但总体来说我们有相当大的把握。所以,在短期的概念上,也就是经济学上所说的年度概念之上,我们形成2020年中国抗击疫情决定性的成绩,我们在二季度很可能会实现复工复产以后中国经济基本恢复正常。
如果处理得好,二季度所带来的同比增长可以把一季度的负6.8%大部分冲掉甚至基本冲掉。到了三季度中国经济如果能够恢复到6%或者6%以上高一点的区间,因为我们非常时期非常之策,中国经济的表现很可能今年就能达到3%以上的增长速度,考虑到像个别国债、扩大地方专项债,加上适当提高赤字率等等这样一些措施,加上我们货币政策的灵活适度,像宽松方面的定向降准,可能出手的降息等等这些措施的组合,我们今年年度的增长速度可能比3%还要再高一点。
按照过去的经验测算,今年两会上虽然没有明确地给出经济增长速度的引导性目标,因为外部的不确定性太大。但是从我们自己本土的经验来看,另外一个指标,今年中国的城镇新增就业岗位要达到900万个,匹配经济增速的支撑应该是在4%或者是4%稍出头。这就隐含着如果我们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中国经济今年前低后高之后,有可能给全球提供一个大的经济体抗击疫情以后恢复增长一个表现最好的案例。当然这个事我们要全力以赴继续努力才能达到。
在这样一个努力的过程中间,我们就要讨论怎么样认识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动能和拉动经济增长。我们前面已经强调了中国发展可观的成长性、韧性和潜力空间,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抗击疫情的最后阶段。虽然还有种种的不确定性,但是我们现在可以把握的确定性,使我们有基本的信心,(经济增长)前低转入后高之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间会有更多的亮点表现出来。
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坚定不移地继续贯彻中央的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党的基本路线的话,我们现在需要在中国的宏、微观两个层次上努力扩大内需,新的动能在扩大内需过程中间,有效制度供给、制度创新,进一步打开科技创新和管理创新的空间,扩大内需要使中国从短期到中长期立足于国内市场,拥抱全球化,追求中长期由世界工厂升级为中国的升级版的智慧创造的中国制造状态。
中国创造、中国制造是中国从全球产业分工中间的一个加在中间的地位向上提升。实现这样一个中国整个经济的成长,需要进一步打造高标准、法治化营商环境,需要我们在改革的深水区攻坚克难。
微观的核心问题仍然是怎么样使企业焕发活力。我们从上海自贸区开始,现在多轮自治,已经推广到粤港澳大湾区,推广到在深圳打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先行示范区,还要打造海南全球这个最大体量自由贸易港等等,这个推进的过程中间,我们打造高标准法治化营商环境的理念的表述已经非常明显,就是企业方面是负面清单,法无禁止即可为,让企业“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发挥他们的创造力,把所有的潜力和活力激发出来,而政府方面就必须是正面清单,法无授权不可为,而且有权必有责,要有责任清单,要有责任约束的问责制,要有全面的政府行为的绩效考核。这是非常好的理念。再加上我们非常之时有非常之策,把短期和中长期衔接好。
新的动力机制就是在供给侧的各个要素中间,虽然以劳动力来看,成本在抬高,其实这也是人民群众收入提高的一个必然表现。也有综合开发成本的提高,就中国的国土开发的综合成本,不动产形成中间的综合成本,也合乎逻辑地在抬高。资本的边际收益在长期情况下在递减。但这些下行因素要得到技术创新的对冲,所谓第一生产力是乘数和放大效应,对冲这些传统要素下行的因素之后,能够使中国有一个中高速、更高质量的升级发展。
而科技创新要实现,一定离不开中国制度创新,深化改革攻坚克难,这是我们已经形成的必然选择。在改革的深水区,以有效的制度供给,在打造现代化经济体系主线上,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个主线,我们有充分的信心,中国的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正在短期和中长期的衔接中间不断体现出来。
当下“六稳”、“六保”和各种措施合在一起,货币政策得更为灵活,实际上适度宽松和财政政策的三箭齐发,还有特别国债的非常之策,还有地方专项债有规模地来实施有效投融资合在一起,给经济升温。这样综合的效益,会使中国在现代化推进的轨道上面,我们更好地化解各种矛盾因素,实现“六保”、“六稳”基础之上,我们行稳致远的进一步的升级版的现代化。
按照中央的要求,在全面小康之后,我们还要有15年的时间达到基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而按我作为研究者的研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要经受另一次考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最后我要特别强调一下,制度创新要打开科技创新、管理创新的空间,更多要紧紧抓住新技术革命中间的新经济的成长,也就是当下所强调的新经济提供基础设施,又结合着新型城镇化,又结合着交通水利等等传统重点基础设施建设,合在一起支撑中国经济发展的总体安排。
我们中国的数字经济、新经济前些年已经有了在全球都足以被人称道的长足发展,民营经济为主形成的一些头部企业,京东、苏宁、美团、顺丰等等,大家印象深刻,在这次抗击疫情的过程中间,它们也非常独特的贡献。
而且在线上、线下结合这方面,其它的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中间的各种各样的市场主体,大家会越来越认同数字经济发展的潮流,在这个发展过程中间,疫情的冲击倒逼我们进一步地把信息化、把信息技术的应有做到极致。我们已经看到很多企业在疫情的压力之下,进一步地发展了线上、线下结合的共享员工、共享场地、共享资源,更高效率的供需对接。
我们在进一步地打造升级版发展过程中间,新的动能和新基建支撑的新经济的发展,以及新经济发展和整个经济体系、和整个社会发展融为一体,一定会使中国形成可持续发展的后劲。
在这个方面,我们也要正视一些我们的短板问题,虽然中国的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很多的亮点,但我们要承认,很多原创的技术仍然在硅谷,在美国和其它发达经济体。我们在总体发展中间的短板还是相当得明显,有学者可以一口气列出几十个中国核心技术技不如人方面的短板。
我们在追赶和现代化的过程中间,应该通过努力,越来越多地消除短板,越来越多地在科技创新过程中间去接近我们也有原创能力的境界。这是从短期衔接中长期的过程,我认为中国在抗击疫情之下,创新新动力、拉动经济增长,一定要以拥抱全球化为前提,以立足于扩大内需的一揽子计划,来实现一个从短期到中长期的(发展目标),我们提高发展质量,以供给侧改革为龙头,进一步打开中国成长潜力空间的现代化进程。让我们在这个发展的道路上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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