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重要会议精神深度解读：厦门宣言开启金砖合作的新篇
2018-04-04 11:18:13
摘要：近期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合作新精神得到各国领导人的广泛支持，达成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宣言》（以下简称《宣言》）在经贸合作、全球治理、维护世界和平安全等诸多领域取得丰硕成果，勾画出了未来的发展蓝图，开启金砖合作的新篇章。经过十年的发展，金砖合作机制已经形成了多层级、多领域等合作架构，塑造了区域合作机制的新典范，成为完善全球经济治理、维护国际社会和平与稳定的重要力量。当前，国际政治格局日趋复杂、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次影响仍然存在，为稳定全球发展环境，推动国际秩序变革，回击“金砖褪色”的论调，金砖国家在厦门达成全新的合作共识，进一步破除了合作内在阻力、拓展了合作领域、凝聚了合作发展共识，为下一个“金色十年”发展奠定全新的合作机制基础。同时，也要认识到，金砖合作还面临不少现实阻力和挑战，必须要通过加强务实合作，有效克服制约，让金砖合作的伟大宣言转化为生动实践。
关键词：厦门宣言 金砖合作 一带一路
目 录
一、强化金砖合作是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必然趋势
（一）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进行改革
（二）金砖合作成为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重要力量
（三）金砖合作是推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的重要环节
二、厦门宣言的主要成果
（一）加快推动务实经贸合作
（二）推动全球治理公平公正
（三）切实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
三、制约金砖深化合作的主要障碍
（一）金砖国家经贸摩擦增加
（二）金砖国家内部的经济和政治问题加剧
（三）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仍然不完善
四、几点政策建议
（一）推动一体化大市场建立
（二）提升金砖合作机制规范化水平
（三）有机结合“金砖+”模式与“一带一路”战略
一、强化金砖合作是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必然趋势
全球化发展必须要有与之相适应的治理体系。现行的全球治理体系缺乏应对各类新型全球性挑战的手段和机制，致使各类问题不断产生和积累。以金砖国家为首的新兴市场国家对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影响力不断增强，肩负起了推动国际秩序变革和塑造更加公正合理国际新秩序使命。其中，我国倡导的“一带一路”战略与金砖合作机制已成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重要平台，带动世界从单极秩序向多极合作共存新秩序转型。
（一）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进行改革
当前全球治理体系面临着治理手段失灵、治理方向偏差、治理成果失效三大困境。现有的国际规则体系难以有效管理全球事务，不能应对全球性挑战。随着现行全球治理体系难以适应时代发展需求的现象更加明显，国际社会对变革全球治理体系的呼声越来越高，加强全球治理、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是大势所趋。
1、全球治理体系“失序”和“碎片化”加剧。传统治理手段和治理方向很难适应当代世界需要。现行全球治理体系是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国际安全治理体系和以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为核心的世界经济治理体系构成的，治理手段主要靠国际组织中国家间的协商和谈判。但是当今全球问题的复杂性、多重性、交叉性相互叠加，仅依靠传统松散的协商和谈判，难以达成真正的全球共识，并缺乏有效的治理行为约束。
2、国际治理体系的公平性不够。现行全球治理的主导力量是发达国家，发达国家通过主导国际规则制定垄断国际事务，维护自身利益，治理方向偏离了维护和弘扬国际公平正义的基本原则。特别是在国际法和公约使用中采取双重标准，破坏了国际秩序的权威性和严肃性。经济治理也存在同样问题，全球贸易和投资规则主要是由发达国家主导制定的，较多地体现了发达国家的利益，而发展中国家的利益相对来说体现得不够。
3、全球治理的有效性不足。基于二战之后国际秩序构建的国际治理体系已经明显滞后于国际形势变化，解决全球性问题时收效甚微。一方面，全球经济治理不能充分适应国际分工深化的新要求，特别是防范和应对金融危机乏力，难以有效化解国际金融市场频繁动荡、资产泡沫积聚等问题。另一方面，国际政策协调难度加大，全球治理的制度供给显著不足，难以应对不断扩大的全球治理议程和范围，在应对全球性问题中成效难令人满意。
（二）金砖合作成为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重要力量
金砖合作是全球唯一由发展国家主导的新型国际合作平台，在探索深化国际合作机制建设取得了诸多有益的经验。通过积极参与国际经济规则的制定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增强在国际事务中的参与权和决策权，为发展中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争取有利的竞争条件和更多的发展空间。
1、金砖合作促进世界经济均衡增长。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已经达到80%，其中金砖五国市推动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其经济总量占全球经济比重从12%上升到23%，贸易总额占比从11%上升到16%，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50%。作为发展中国国家经济增长领头羊，金砖合作持续推动着发展中国家“抱团取暖”，强化着南南合作。如，在2013年的德班峰会上金砖各国领导人均表示将加大对非洲的投资，启动在基础设施、教育和能源等项目上的合作，促进非洲国家的融合和发展，金砖国家达成了《可持续发展合作和联合融资多边协议》、《非洲基础建设联合融资多边协议》支持非洲国家发展。
2、金砖合作积极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金砖合作已经从一个经济概念发展为横跨亚、欧、非、美四大洲5大新兴经济体的一个具有政治经济影响的软性机制，成为发展中大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影响格局变化的重要平台。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金砖合作机制成为了发展中国家利益的维护者和促进者，通过历年合作的不懈努力，减少发了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危机中受到的损失和冲击、推动了南南合作和南北对话，落实了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加快了多哈回合谈判发展回合授权的进一步推进，这些合作成果切实维护了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3、金砖合作探索国际合作新机制。当前国际性问题更为复杂，利益诉求更为多元化，大国博弈更为激烈，仅通过松散的协商和谈判难以达成各国间的合作共识。金砖国家合作的机制化建设为全球构建新兴合作机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路径选择。金砖国家之间已经形成以首脑峰会为主渠道,以安部长级会议为支撑,以智库研讨会、工商论坛等为辅助的制度性框架。此外，金砖国家在制度性框架下，还建立了定期举行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专业部长会晤、协调人会议、常驻多边机构使节不定期沟通、工作组协商等多层次合作机制。未来，随着金砖合作机制的进一步深化，“金砖+”合作模式不断推动，这种新型的国际合作机制势必成为全球治理改革的主要方向。
（三）金砖合作是推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的重要环节
“一带一路”战略是我国推动国际治理体系改革的重大举措。金砖国家合作和“一带一路”战略在时间、空间和功能层面是紧密相关的，在“一带一路”框架下深化金砖合作，不仅可以拓展合作领域、完善合作机制，也可为“一带一路”沿线其他国家起到示范作用。“丝路”铺“金砖”，两者的交汇必将形成共鸣、共振，带来共赢。
1、构建“一带一路”的主要支点。俄罗斯、巴西、南非、印度等金砖四国，是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的主要的经贸伙伴。“一带一路”是网状合作，点网相连，通过金砖合作连接好经济走廊上的节点，形成点网支撑的延展合作模式，建设构筑好基本空间框架，将有助于我国深入推进“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以深化金砖国家间的经贸合作为抓手，在贸易投资、货币金融、基础设施投资、国际产能合作等领域拓展利益汇聚点，构筑好重要支点后，进而推动网点结合与系统扩散，最终形成“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一体化的大市场。
2、稳定“一带一路”沿线的区域安全。当前国际地缘政治格局面临分化重组，地缘政治博弈更加激烈，“一带一路”周边的地区争端和局部摩擦发生的风险不断增加，其负面的溢出效应将影响“一带一路”合作的深化。通过深化全方位、多层次的金砖合作，将增强金砖五国之间的战略互信，新型金砖合作顺应了地缘安全需要，通过深化合作携手维护地缘安全，将为“一带一路”战略顺利实施营造良好的安全环境。
3、为“一带一路”合作机制建设提供示范效应。金砖国家的成功合作经验对中国向“一带一路”国家传播发展经验、促进交流合作、共同解决发展问题提供了重要借鉴作用。包括以首脑会晤为主渠道，以部长级议题磋商为为支撑的合作制度性框架；以经济合作为稳定器，进而向政治、经济、文化全方位合作的合作路径等一系列成功经验，将成为一带一路合作中的主流合作模式。
二、厦门宣言的主要成果
厦门宣言凝结了中国担任金砖国家主席国以来的丰硕合作成果，全面总结了金砖合作机制十年来的发展经验，在推动务实经贸合作、深化全球治理改革、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等方面表达了发展中国家的共同关切、共同立场与共同愿景，为金砖国家合作的第二个“金色十年”描绘了清晰的发展线路图。
（一）加快推动务实经贸合作
金砖五国领导人在《宣言》中强调，经济务实合作一直是金砖合作的基础，针对当前金砖国家经贸合作存在的现实问题，《宣言》主要从加快贸易便利化、强化资本对经济发展的支撑与挖掘金砖国家发展新动能等三个方面，全方位的强化了五国间的经贸合作。
1、加快金砖国家多边贸易的便利化。由于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存在一定的竞争性，除中国外，各金砖国家相继推出包括反倾销、特殊保障措施、技术性贸易壁垒等措施和各具特色的保护政策，抑制了金砖国家之间经贸合作的深化。针对这一问题，本次峰会达成了完善并扩展贸易投资合作机制和范围，提出尽快完成《金砖国家海关行政互助协定》，建立自愿参与的金砖国家示范电子口岸网络和电子商务工作组等多项减少贸易壁垒，加强贸易便利化的决议。这将进一步完善金砖国家贸易合作的制度性框架，化解贸易争端，提升相互间的贸易效率。
2、强化资本对金砖国家经济发展的支撑。作为发展中国家，金砖各国有着巨大投资需求。尽管已经成立了新发展银行作为金砖五国的开发性投资机构，但是仍然不能满足金砖国家进一步推进经济增长的投资需求，因此《宣言》首次在鼓励本国及多边投资制度上达成协议，加强金砖国家财金合作的重要性，以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提出要开展PPP合作，促进金砖国家本币债券市场发展，吸引更多外国私人部门参与，促进各国国内和区域债券市场发展并加强金砖国家财政韧性等多项措施满足金砖国家发展的投资需求。
3、挖掘金砖国发展新动能。近三年来，金砖国家经济增速出现下滑，其中巴西和俄罗斯近两年均出现了经济负增长，旧的经济模式难以驱动经济增长成为金砖国家共同面临的问题。各个成员国都有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加快创新驱动的发展战略需求，推动金砖国家间的科技创新合作，发挥协同效应，挖掘金砖国家增长新动能成为了各国的共识。为此，《宣言》签署了《金砖国家创新合作行动计划（2017－2020）》，并加强在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数据分析、纳米技术、人工智能、5G及其创新应用等信息通信技术的联合研发和创新，提升五国信息通信技术基础设施建设和互联互通水平。
（二）推动全球治理公平公正
在我国的主导下，《宣言》对国际金融体系改革、维护多边贸易体质及新型全球热点问题治理达成了多项协议，针对当前全球治理全球治理“失序”的主要机制问题进行了修正与改革。
1、持续推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厦门会晤，金砖国家秉承长期以来坚持维护发展中国家金融安全及公平的一贯传统，仍然坚持不懈的改革布雷顿森林体系。承诺继续推动国际货币基金份额改革，并落实世界银行股权审议。进一步完善应急储备安排（CRA）体制机制建设，建立CRA宏观经济信息交换机制，提高CRA研究能力。加快新开发银行（NDB）的发展，以协调调动资源，促进金砖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和可持续发展。
2、进一步维护多边贸易体系。贸易保护主义倾向和“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在美国的带动下世界范围内也刮起了一股“灰色贸易保护主义”旋风，多区域贸易安排及高标准的双边贸易协定不断兴起，边贸易体质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金砖国家是多边贸易体系的主要受益者，2005-2016年间金砖国家贸易增长迅速，从2005年的2.3万亿美元增加到2016年的5.3万亿美元，占全球进出口比重从10.8%提升到16.1%。因此金砖国家为进一步维护多边贸易体系，在《宣言》中重申确保全面实施和执行现有世贸组织规则，进一步加强世贸组织作用，构建以规则为基础、透明、非歧视、开放和包容的贸易体制。
3、积极保障发展中国利益。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实施过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对世界经济特别是对发展中国家产生了负面的外溢效应。此外，发达国家为维持当前的全球价值链体系，把发展中国家挤压在全球价值链的最低端，减少了对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合作与援助。针对这两大制约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核心问题，厦门会晤对此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在《宣言》中呼吁二十国集团进一步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将对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造成的负面外溢效应和冲击降至最低。同时承诺向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有针对性的、有效、可持续的技术援助。
（三）切实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
长久以来金砖国家一直秉持多边主义，倡导公平正义，就国际和地区重大问题发出声音、提出方案。厦门峰会是十年来最为重视国际和平安全的领导人会晤，《宣言》涵盖的71项成果中，有25项成果与国际和平与安全相关，是五大部分中条款数最多的内容，系统性的表明了金砖国家对国际和平与安全问题的原则和立场。
1、构建维护世界和平的新型国际合作机制。金砖五国超越政治和军事结盟的老套路，创立结伴不结盟的新关系，超越以意识形态划线的老思维，构建了以平等对话为基础、以合作共赢为原则、以多边协调为模式的新型国际合作机制。《宣言》强调支持了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国际安全治理体系，反对单边军事干预、经济制裁及任意采取单边胁迫措施，强调任何国家都不应以牺牲别国安全为代价加强自身安全。同时为进一步发挥金砖国家在维护世界和平中的作用，《宣言》提出要对联合国包括其安理会进行全面改革，中国和俄罗斯重申重视巴西、印度和南非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和作用，支持其希望在联合国发挥更大作用的愿望。
2、推动和平解决热点地区问题。在中国的倡导下，金砖五国应对全球安全问题时，一贯坚持在联合国的框架下和平解决的基本原则。在历届的金砖峰会宣言中，各国也对一部分地缘博弈热点地区问题达成应对共识。在厦门会晤中，各国领导人对叙利亚危机、巴以冲突、半岛核无核化、阿富汗动乱等地区争端和局部摩擦达成解决共识，系统表达了以金砖国家为首的发展中国家的立场与原则，对切实维护世界和平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对美国为首的单边霸权主义进行了有力的回击。
3、着力应对新型全球问题。随着发展的不断推进，人类社会面临越来越多的新型威胁与挑战，衍生出了信息网络安全、恐怖主义、核扩散威胁等一系列新的问题。但现有的全球治理机制僵化，难以提供有效解决这些新兴问题的公共产品供给。在厦门峰会中，金砖国家首次在应对各类新型的全球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宣言》呼吁国际社会建立一个真正广泛的全球反恐联盟，支持联合国在这方面的中心协调作用。对于外太空安全问题，《宣言》强调支持“防止在外空放置武器、对外空物体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条约”更新草案为基础，并积极开始实质性工作。
三、制约金砖深化合作的主要障碍
尽管十年来金砖合作取得巨大，厦门峰会也为金砖合作构建了更为完善的制度基础，但金砖国家之间的分歧和分化仍然是影响合作深化的重要内因。同时，金砖国家合作采取的“软机制”的运作形式过于松散，在解决较大分歧时难以达成一致的意见和诉求。
（一）金砖国家经贸摩擦增加
贸易摩擦主要表现在中国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冲突。对中国的贸易摩擦在主要集中在贸易救济调查方面，尤其以反倾销调查最为频繁。据WTO统计在2001年到2015年期间，其他金砖国家针对中国的反倾销贸易调查就超过1100次，占针对中国外贸救济调查的65%以上，对中国的反倾销调查的成功率高达70%以上。尽管金砖国家倡导相互间的贸易自由化，为了保护本国的某些行业，金砖国家也会实行一定的贸易保护政策，如巴西在汽车、手机等行业征收高额的税率；而俄罗斯的贸易保护政策超过70项，是世界贸易保护主义最严重的国家；而印度对中国进口的93种产品征收反倾销税。未来金砖国家间经济增长有可能进一步分化，各国担心降低贸易壁垒会对本国主导产业产生冲击，因此仍然会在市场准入、关税减让等问题上存在争议，甚至导致贸易摩擦进一步加剧。
（二）金砖国家内部的经济和政治问题加剧
当前，世界经济呈现复苏势头，但金砖五国中南非、巴西、俄罗斯的经济增长依旧缓慢。俄罗斯长期严重依赖能源出口的发展模式使经济发展积重难返，经济增长缺乏新动力，国际制裁又进一步恶化了俄罗斯的外部经济形势。尽管普京仍然保持了较高的支持率，但通过对外事件转嫁国内危机的方式不可持续。俄罗斯经济持续低迷，势必将导致国内政局的动荡。巴西国内的政治危机严重影响了经济政策的持续性以及落实的效果，影响了该国的经济恢复与增长。南非经济增速快速下滑，债务水平快速上升，国际评级机构下调南非的主权信用评级，经济不景气导致总统遭受弹劾，社会动荡的苗头也逐步显现。金砖国家内部问题将很有可能外化与相互之间的合作，影响合作的进一步深化。
（三）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仍然不完善
金砖国家的合作机制化已经初步成型，但与G20等其他成熟的合作机制相比，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尚处于起步阶段。首先，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制度化、专业化水平有所欠缺。这主要体现在没有设立各类专门委员会和秘书处等常设机构用以统一协调各成员国合作事务，仅由金砖国家事务协调人和副协调人负责督办。其次，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代表性、广泛性不足。目前金砖国家成员也只有5个，其成员数量与欧盟、东盟等相比偏少。与其他一些多边组织相比，综合实力也不够，在全球治理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自然受限。最后，金砖国家内部竞争不容忽视。虽然“金砖国家”各成员国之间存在众多的互补性利益和需求,但成员国利益类似性在带来合作机遇同时也会派生出竞争性关系。如中印边界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中俄在军售和远东开发问题上相互忌惮等。
四、几点政策建议
经济合作是金砖合作机制的牛鼻子，要紧紧围绕经济务实合作这条主线，加快金砖国家统一大市场的建设，拓展各国利益的汇聚点。与此同时要完善机制组织架构、提高合作效率进一步提与机制化水平，推动“金砖”+与“一带一路”战略衔接，拓展金砖合作的受益范围。
（一）推动一体化大市场建立
依托厦门会晤中的经贸合作成果，各国应进一步凝聚发展理念与开放合作的共识，尽快落实好在贸易投资、货币金融、互联互通、可持续发展、创新和产业合作等领域的合作协议。以建立金砖国家多变互惠性的贸易投资安排为突破口，积极降低关税，破除贸易壁垒。同时，金砖国家应进一步落实经济伙伴战略，加强国家发展战略的有序对接，以重点项目合作的形式推进主要产业领域的合作。充分发挥好金砖开发银行的作用，为支持金砖国家的基础设施和可持续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在经贸合作深化到适当时期，可探索建立金砖五国自贸区，形成一体化的经贸大市场。
（二）提升金砖合作机制规范化水平
为进一步完善金砖合作的制度性框架建设，可借鉴欧盟、东盟合作模式，建立金砖合作秘书处、委员会，并在秘书处之下再成立若干个工作组和专家组，主要负责处理经济合作事务，切实推动金砖经贸合作的落实工作。未来随着金砖国家在处理全球事务问题的作用增强，构建以权利义务为核心内容的合作机制，强化金砖合作的一致性与协调性。同时金砖合作还应加快推动争夺全球治理的制度性话语权，要推动金砖国家通过的条约、协定纳入到国际治理的法律规则体系中。
（三）有机结合“金砖+”模式与“一带一路”战略
中国倡导的“金砖+”模式得到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诸多发展中国家纷纷表示要加入金砖合作机制。未来，金砖合作应建立一个以“金砖＋”模式为组织构架的分层的协调机制，既有核心大型发展中国家成员，也吸纳其他形式的成员、观察员、对话国。推动金砖合作从发展中大国的协调机制向全球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平台转型。特别要调动“一带一路”沿线发展中国家参与金砖合作的积极性，通过“金砖＋”模式推广，重点吸纳沿线国家发展为成员国，形成点网相延展的发展态势，实现两大全球治理平台有机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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